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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车站(下)

*500fo   梗是 @童言  点的~

*全文首尾均为第三方视角+第一人称,其余部分为第三人称

——听说横滨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太宰治求婚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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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正文如下↓


3

这是属于一个较为清闲的工作日,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们大多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着自己的事务。但今天这个清闲的工作日有些许不一样,因为若是以往,成员们会在工作间隙的时候聚在一起聊聊天,而往往聊天的起头者就是从来都不好好认真工作的太宰治。可是今天太宰治的状态却异常低落,众人都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却不点破。


沉闷的工作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午饭时间。若是以往太宰治早就踩在十二点这个时间溜出去了,然而到了十二点十五分都没有人起身,包括太宰治。不过坐在角落饿着肚子的中岛敦实在坐不住了,便第一个做了打破沉闷气氛的勇者,猛地站起身来:


“那个……各位,我先走了。”敦说完话便蹑手蹑脚地从无精打采的太宰身边经过,却被太宰冷不丁地一句问话吓了一跳。


“敦君……你这是要去哪啊?平时你可是都带了便当的哦。”


“太……太宰先生。是……是芥川叫我去吃饭……”说这话时敦都不敢看太宰,目光四处飘散,生怕对上那双淡漠的鸢色眼睛。


“哦,是吗。”听到后辈的话,太宰没有过多的惊讶,随后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他用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而右手始终摆弄着一个小巧的红色盒子。见到太宰没有多言,敦微微松了口气,向前辈们打了声招呼后便准备离开。但在推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了太宰先生!芥川让我跟你说……今天的午饭……中原先生也在。”


“知道了。”令敦意外的是,平时听到中原中也这个名字就会有各种反应的太宰治此刻却泰然自若,仿佛这个人跟自己毫无关系一样。敦见太宰的反应终于领悟了芥川跟自己说过的话,那一天轰动全横滨的婚礼他虽然没有去,但从芥川的描述还有今天的亲眼所见,他总算相信了“双黑”二人此时的关系真的处于冰冻状态。


其实不只是中岛敦,所有人都不明白中原中也为什么会拒绝太宰治的求婚,而对于当事人太宰来说,他本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问个究竟,可那场婚礼结束后中也便匆匆离去。此后的日子里,中也还以各种理由不回家,这让太宰总算体会到了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中岛敦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沉浸在颓废状态的太宰突然直起身子来,把手里的戒指盒扔进了垃圾桶里,紧接着站起身来走向门那边,最后推门而出。看着这一系列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坐在太宰对面的与谢野晶子皱了皱精致的眉,踩着高跟鞋走到太宰的办公桌边,轻轻捡起了被扔在垃圾桶里的戒指盒。


 

 

4

临近傍晚,港口黑手党的各层办公室早已人去楼空,唯有黄昏倾洒的金光占领了各处。余晖铺洒在办公桌上,悄悄爬上了那只正奋笔疾书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手的主人就在这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眯了眯被斜阳余晖晃得睁不开的眼睛,刚想走向窗边去拉下百叶窗时,却发现百叶窗被自动合上了。他有些惊讶地看向门边,发现身着和服的女士正将手从控制百叶窗的自动按钮上收回来。


“大姐。”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今天已经有三个女孩子来找你了。”尾崎红叶迈着小步伐走到站在办公桌旁的中原中也身边,“难不成你今天这么迟走,是为了躲她们?”


“红叶大姐。”中也脸上有些许无奈,“我还没跟太宰分手。”


“这样吗?要是还没分手,那你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的求婚?”红叶自认为很了解这个从一进港口黑手党就待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可如今她想不明白中也近日对太宰的态度,尽管她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中也和太宰在一起。


“这……”中也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这个小细节被红叶捕捉到了,温柔善良的女士不忍心逼中也说自己不想说的事,便说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跟首领那天找你谈了三个小时的事情有关吧?


中原中也叹气了。这样的反应让红叶更加坚定了内心的猜测,其实从中也拒绝太宰的那一天起,她就猜到了中也肯定遇上了阻碍他和太宰交往的外力因素,这样的因素与双黑二人各自的自身原因无关,因为要是和性格或者爱好有关,那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红叶认为,能阻碍两人感情发展的肯定是别的原因。


“大姐,我知道这样的话,本来不应该跟同样身为最高干部的您说的。”中也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首领那天找我,他说他已许意让我成为首领候选人。可是……要想成为下一任首领,我就不能和太宰在一起。”


 

 

5

在离太宰和中也所住的公寓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有一块斜坡草地,以往吃完饭后,中也总喜欢拉着太宰出来散步。当然,这样闲情逸致的事情可不止他们二人会做——白头偕老的老夫妇、新婚蜜月的年轻夫妻、新得孩子的一家三口……这块斜坡草地上常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人虽有着各种不同的身份,但唯一的共同点都是会将目光放在与自己同行人身上。和这些散步的人不一样的是,中也从来都不看太宰,因为他的目光始终在各色各样的人身上,左右观察。


“中也。”每当这时太宰就会不高兴地叫住同居人的名字,无处安放的长手臂放在后脑勺上,“那些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我看你都看腻了。”


“欸~中也真是过分呀,明明我怎么看中也都看不腻哦?”太宰一边说着一边走快两步横亘在中也面前,把自己的脸凑上前去,“可中也居然敢嫌弃我。”


而中也只是轻轻推开了太宰。他从来都没有跟太宰说过,他看那些人是因为羡慕他们,没有担惊受怕的日子,没有历经奇险的人生……说到底,他也想要稍微平淡点的生活。


他跟太宰在一起四年,其实没有想过要跟太宰结婚。结婚什么的其实不适合他们,毕竟没有哪对情侣会相看两厌却又相处不厌。他们的相处模式太过奇特,结婚证不过是一张可有可无的纸,有没有都无所谓。可是对于尝试着成为“人”的中原中也来说,那张证其实也是证明“人”的存在。


所以,若是太宰再早一点向中也求婚,他是会答应的。可如今他不能,其实当中也选择跟红叶说出真相时,他是希望红叶能帮帮自己。可是红叶却笑着对他说,一个太宰治而已,难道还比得上首领对你的信任重要吗?


太宰治和首领的信任,到底哪个重要。而为了这个问题,中也已经纠结了太久。


 

跟红叶道别后,中也根本没有食欲。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却最终还是在河边停了下来。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平时熙熙攘攘的斜坡草地上此时除了中也一个人都没有。夜晚的河边有些冷,中也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心想要不回去算了。可一想到回去就要看见太宰治,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突然,河里似乎有些动静。中也的动态视力和夜间视力都很好,很快便发现了那个顺着河流飘过的物体。看到那在夜晚发着光的波洛领带,中也急切地脱下身上的外套和马甲,然后纵身一跃。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太多遍,以至于中也都有些习惯了。他没好气地推了推刚醒过来的太宰治:“喂,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怎么,中也原来还认得我啊?我还以为两个星期没有跟我正面打过招呼的中也都已经不认得我了。”呛过水的太宰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睛因为湍急的河水的冲击有些微微泛红。自婚礼过后中也就没有跟太宰见过面,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中也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尽管太宰清楚地知道中也每天都是什么时候出门和归家的,但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直到入睡。


听到两个星期未正式打过招呼的同居人出口就是尖锐的言语利刃,中也的第一反应便是反驳。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因为中也明白这样的状况终究还是自己造成的:“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中也刚想回头,就被身后人死死攥住了手腕。他看着太宰头发上的水一滴滴地掉在自己的手背上,鸢色的眸底一片凄然:“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好啊。”中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我以为你知道的。以我们的关系,明明不需要结婚证书那么虚伪又无用的东西。”


“那东西当然无所谓。其实你那天答不答应我,我也不在意。但中也。”当下一片漆黑,四周都没有路灯,可太宰却能准确地找到那双在躲闪的蓝色双眸,“若是因为这个理由,你大可不必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我。可重点是,在我求婚之前,你就已经在躲我了。”太宰治的话像一颗颗子弹准确地打进中也内心最想逃避的地方,他无法反驳,欲言又止。


“好吧。那我告诉你。”中也最终选择向太宰摊牌。听完中也的话,太宰突然笑了,那笑阴郁又惨淡。他说了一句话,那句话与其说是祝福,倒不如说是送别之语:


“那我只好祝你前程似锦了,干部先生。”


 

 

6

又是一个人去楼空的下班时间,尾崎红叶收拾好东西后便提着缝纫手艺精湛的刺绣包走向电梯口,电梯打开的一瞬间,红叶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


“小爱丽丝呀。”


“红叶姐姐。”回以红叶的也是一个甜甜的微笑,看着平时如洋娃娃般的女孩身后却少了身披红色围巾的大叔,红叶疑惑地问道首领呢。


“林太郎还有些事,他叫我去车上等他。”正说着,爱丽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红叶手上的包吸引了,“这个包真好看。”


“是中也送的,前段时间他不是去了趟中国吗?”红叶蹲下身子把包凑到爱丽丝面前让女孩看的更清楚些,“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


“不用啦,谢谢红叶姐姐。林太郎送给我的小包都快塞满一个衣柜了。”女孩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说起来,最近中也好像都不开心。”


“是啊。”看着爱丽丝,红叶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知道眼前的女孩并不只是简单的人,便想借女孩的口问些问题,“爱丽丝,听说首领不同意让中也和太宰在一起,是吗?”


听到红叶的话,爱丽丝依旧保持着甜美的笑容,但红叶清楚的感觉到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有什么变了:“是的哦。”


“不是我替那两个孩子说话,只是我实在不愿意看见中也不开心。说实话,我相信中也能处理好这二者的平衡,首领又何必为难中也?”红叶的问题出来后,爱丽丝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仿佛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一样。就在红叶决定放弃时,女孩却突然有了动静,她抬起头看着红叶:


“其实,‘我’……林太郎不过是想看看中也的选择,看他是否有成为首领的觉悟而已。从目前看来,中也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这样,我想林太郎应该不会再为难中也了哦?”听着爱丽丝的话,红叶总算明白了。她看着爱丽丝微笑着跟自己说再见,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向首领的专车。


“有着那么一个不省心的首领,也真是难为那两个孩子了……算了,我再帮帮中也好了。”


 

 

7

是一个晴朗的周末,万里晴空昭然若揭地宣布今天是个适合出行的日子,想一想在蓝天之下做着愉悦的事情,想必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着不负韶光的感慨吧。然而勤勤恳恳的武装侦探社社员们却仍旧待在办公室里。这不是社长的硬性规定,但几乎每一个社员都心照不宣地遵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周末上班。其实说到底也不是社员们工作认真,只是因为现任的社员们大部分都是单身人士,谁都不愿意在这好天气之下在大街上看到一对又一对的亲密恋人。


除了太宰治和中岛敦。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平时绝不会在周末出现在办公室的太宰治,此时居然乖乖地坐在办公桌前撰写报告。回来拿东西的中岛敦在推门看见太宰治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太宰先生??”


“早啊,敦君。”只见太宰笑眯眯地从电脑后面抬起头,“今天不去约会吗?”


“我回来拿点东西……”敦带着疑惑的目光从太宰身后经过,拿出一台被放在抽屉的相机,“今天我跟芥川去车站走走。”


若是平时的太宰听到敦说起跟芥川出去,总会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问敦各种各样的问题,问得敦直接朝崩溃的边缘暴走。可今天太宰听到敦说跟芥川出去时,却露出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啊……告诉你哦敦君,黑手党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听着身为港口黑手党前任最高干部说出这样的话,敦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回什么话比较合适。就在敦考虑到底该以什么话作为话题结束语时,太宰又说话了:“说起来,你们两个小朋友为什么要去车站?”


敦把那句“太宰先生我和芥川都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了”默默留在了心里,把后一句话说了出来:“最近芥川接了一个任务,听说我有相机,便想拉着我去实地勘察一下。”


“这样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车站了。”在敦越发疑惑的目光中,太宰往椅子靠背倒去,坐在椅子上转了两圈,“这地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总会带着一批批的人离去。或许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句自言自语式的感慨很小声,只有坐在太宰旁边的与谢野和站在其身后的敦听见了。正在看书的与谢野停下了翻页的动作,没有说话。而敦只是当太宰的人生感悟属性又被激发了,便说了句对不起各位,我快迟到了便匆忙离开。


而在敦离开不久后,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在得到许可后敲门的人推门而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哦呀,想不到贵社的各位,即使在周末也不忘努力工作啊?”


太宰慢悠悠的从靠背上支起身子,却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也露出了少见的惊讶表情:“红叶大姐?”


“怎么一副不欢迎我的样子。”红叶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太宰见状连忙说道哪里的话,您请坐。


端上的茶是上好的玉露茶。看着太宰还记得自己喜欢喝的茶,这让红叶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看着在自己对面坐下的英俊青年,眉间有着这些年少见的忧虑,原因多半是为了那心烦的恋情吧。这让本来不赞成这段恋情的红叶产生了些许动容的同情心,她端起茶抿了一口,说道:


“怎么?求婚失败后就一蹶不振了?”


“原来大姐今天是来看我的笑话的。那恭喜您,成功了。”太宰不悦地撅了噘嘴,“反正您一直都不赞成我和中也在一起。”


红叶不自觉笑了笑,其实她不赞成中也和太宰在一起,不是因为这两人的性格不合,而正是害怕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所处立场不同,在一起的话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她相信这两个最令她骄傲的孩子会处理好的。而她所能做的,只是尽其所能。


“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的。你想先听哪个?”


“最近的坏消息还不够多吗?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首领并没有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中也的反应。现在看来,中也没有让他失望。”看着太宰表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样子,红叶继续说道,“而坏消息是,中也今天要走了。”


“呵。”太宰冷笑一声,鸢色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对于我来说,都是坏消息罢了。”看着红叶疑惑地挑眉,太宰露出一抹苦笑,“您说森先生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可是中也呢?他又做出了什么选择,这一点,全横滨的人都看到了。”


听着太宰明显在责怪中也的意思,红叶本想为中也辩护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太宰说的没有错。想到这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该怎么做,不过是你的事了。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中也能高兴。”


红叶走了。太宰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早已渐渐冷掉的茶,仍旧不为所动。而一直坐在自己位子上察言观色的与谢野此刻站起了身,坐到了太宰身边。


“你其实很想去追吧?”


“想追又有什么用。”太宰看着自己十指交叉的双手,低垂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已经作出了选择不是吗?”与谢野没有立刻接话,她在这一刻才发现,太宰这么多年来其实没有变。他用豁达掩盖孤独、用自杀填满空虚……但唯独在最重要的人面前,依旧不懂得如何去挽回。他撞上坚实的壁垒,就只会任由废墟掩埋自己的残躯;他撞上无力的棉花,就只会任由棉花包裹自己受伤的身心。


“可你没有做出选择。”与谢野没有去看太宰,而是缓缓拿出那个被自己捡回来的戒指盒。她看着太宰脸上划过些许惊讶的神情,一边把盒子递给原来的主人,一边继续说道,“去追吧,带上它。”


太宰已经站起了身,可他没有去接那个戒指盒:“这东西没用,他已经拒绝过了。再说了,他都要走了,现在求婚又有什么用。”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没用?再说了,车站虽然会带走一批又一批的人,可也能把人带回来。没有它,你用什么理由让他回来。”与谢野强行把盒子塞到那只早已做出“抓”这个动作的手。太宰看着那只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盒子,微微收拢住手指,将盒子握在自己手心里。


最后,太宰治出门了,带着一丝希望,也带着一丝决绝。

 

 


8

中原中也来到车站时,广播里恰好响起了某班列车即将发动的消息,而那趟列车正好是中也所需要乘上的列车。


其实按照中也以往的习惯,他很早就会来到车站等候了。但今天他却故意拖拖拉拉的,太宰很早就出去了,他本以为对方只是出去买个早餐,没想到却一直迟迟不回来。无奈之下中也只好收拾好行李,独自来到车站。


这次的出行是一次远行,因为首领的安排,他必须得去英国进行一次维持一年的培训。他本想亲口跟太宰说一声,不过现在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中也按照提示上了车,却在自己的座位那看见一位需要帮助的女孩,他二话没说就帮助女孩把行李箱搬上了行李架,随后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然而就在中也刚坐下没多久,他便看见了那个等候了一个早上的人。


是太宰治。


或许中也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内心此刻的欣喜。湛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小小的光,犹如新生的火苗。他其实早就收到了红叶的提醒,说首领不再阻止二人的交往。所以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能跟太宰聊一聊的机会。而就当中也站在太宰的面前时,广播突然响起了列车即将在五分钟后发车的消息。


“混蛋,这一大早你去哪了?”


“中也要走为什么不跟我说?”


本应该是欢欣雀跃的相逢,结果这两人一见面又开始吵架:“我是想跟你说啊,可最近都见不到你,我怎么跟你说?”


自知有错的太宰决定不再多言,他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那片鸢海里泛着万千柔情涟漪:


“时间不多了。”

“中原中也,我们结婚吧。”


 

 

0

只见太宰先生单膝跪地,手里捏着一枚精致的白银戒指。我虽然听不见他是如何称呼那位先生的,那我猜得到,太宰先生的话一定是:


“『   』,我们结婚吧。”


结婚?太宰先生说的是结婚没错吧?此刻站台上已经聚集起许多人,他们都好奇地看着两位先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枚戒指就已经被戴上了那位先生的无名指上,紧接着他们便在站台上若无旁人的接吻。我虽然听不见车窗外的动静,但看着人们激烈鼓掌的样子,我想掌声一定很热烈。


啊,真是浪漫呀。


那祝他们幸福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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